妖怪一直不出现,我怎么除妖啊?”临弦知跳到净义怀里,蹭了蹭师父:“我都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那么久了,也没见一个妖怪出来。”
“妖怪为什么要出来?”
“不是说他在这条道路上袭击过往的商人吗?”
“你是过往的商人?你在这条道上来来回回都快一个时辰,别说是妖,就是人也觉得你有问题了。”净义无奈地摸了摸临弦知的头,这小子现在特别喜欢变成兽型窝在他怀里,睡觉时也是,有时被他蹭得感觉上来了,这小子感觉困了,便直接变了个兽型,往他怀里蹭,找个极佳的位置,闭上眼睛休息。余得净义那站起来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还要遭受临弦知尾巴时不时的磨蹭……
净义现在虽算不上出家人,可这么多年的佛法也不是白修的,实在受不了便起身念会儿宁心咒便是,那东西不解决出来也不会死,顶多便是难受一些罢了,弄得一颗心像是被几万只蚂蚁咬而已,每次见临弦知变成兽型窝他怀里,那些“苦涩”的事儿一个劲地涌上心头,既好笑又好气。
临弦知说:“所以我将自己当成商人,妖怪发现我,就一定会出来。”
净义被他的话说得乐了,说道:“你一直小老虎躺在车里,谁会觉得你是商人,而这来来回回地妖怪一看就觉得有怪异,更不会出来了。”
“因为我觉得我是一只非常稀罕、稀奇、珍贵的老虎啊,妖怪肯定会想要吃掉我的。”
“为师忽然不想与你说话了。”
“为什么啊?”
“……”
“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了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净义闭上眼睛,暗叹了一声,说多了太累,不管临弦知问什么,他便绝对不开口,手上给临弦知顺毛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下一下地,温柔地给抚摸着着,怀抱着最为重要的宝贝。
临弦知也不是纠结的神兽,师父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肯定是自己说了什么,师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等会儿师父还是会跟他说话的。
净义将马车停到了路边,准备进村子瞧瞧,他让临弦知化回了人形,又戴了那串佛珠,掩去了临弦知一身强大的灵力气息,这才进了村子。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来村子里呢,不是说了那妖怪是在路上吗,难道是想海山镇那个道士那样,隐藏在村里?”
净义看了一眼村口石碑上书着的三个大字,回头道:“你可还记得那些商人是如何说的吗?”
“嗯,说是晚上路过那条道路时被妖怪给打了。”
“有出人命?”
“没有啊,没出人命也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有人丢了一只翠玉笛,那人说,他那笛子是一个仙人送给他的,有着灵性。”
净义道:“那些人既没有重伤,别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被抢走,却独独抢走了一个很有灵性的翠玉笛子。”
“对啊,那商人也说了,那笛子虽然有灵性,说是翠玉但其实玉身参着些许的杂质,并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临弦知回忆着昨日里在客栈里玩时听来东西。
净义笑道:“你来给为师说说,为何那妖物不商人,不劫财,却偏偏抢了那么一个翠玉笛子。”
“也许那笛子其实不是那商人的,是那妖精的?”
“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所以你有询问那商人的来历吗,火是那翠玉笛子上有什么故事?”
临弦知想了想,道:“我没问呀,不过当时好像有人问过了,那商人大哥说,笛子本身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有灵性。那是一个仙人所赠送的,他说其实算是借花献佛,那仙人当时就从他的物什中拿了那块色泽一般的翠玉,变成了笛子送给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
“那你可知,那商人是否是第一次来这里?”
临弦知摇摇头:“不知道,这个我没有问啊,而且问这些做什么?”
净义笑道:“那被抢了笛子的商人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此次来木艺村,是受到好友的请求,让他在木艺村给他朋友带点有趣的东西来……”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为师去问过。”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问的呀?”临弦知一脸惊讶,从昨日回来告诉师父这件事情,决定今日来这里除妖,他一直跟师父在一起,没见师父离开过身边,怎么去问的:“师父,你难道分出了身体去的?那是什么法术,你也教教我,以后我跟你在这边除妖的时候,要是想我鬼王爹爹跟神兽爹了,我就分一个去找他们,还可以分一个去找太师父和别的师兄们。”
“在你准备坐着马车在那条道上来回时……”用了玉书赠予的那柄剑,以剑上玉书的灵力,要来回两地并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
临弦知恍然大悟,之前师父让他自己抓妖,然后师父自己却不见了,敢情是回了海山镇询问这些事情去了。不过,净义去了复又回来,临弦知的马车还在那道路上来来回回,想看自家那笨蛋徒弟究竟想做些什么,净义也没去管,自家那徒弟也绝对不是什么很有耐性之人。净义一边打坐一边估计这那小孩儿在车里能够呆上多久……
小孩儿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这次他想着装成商人引诱妖物时,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着实不容易,而且还能想到用引诱这样的方式,是真真的有进步,虽然很明显小孩儿没显得高若是妖怪发现这来来回回的马车也会觉得有蹊跷……
临弦知不明白师父问这些来做什么……
说话间,二人已经已经走进了村子。木艺村这名字倒也很是符合村子的样子,这村子里的人多以做木艺为生,但其实要做出那所谓的木鸽子之类拥有灵力的东西,却并不是每家都能做到的。
村民几乎都是做些家伙,或是木质的小东西来买罢了,真正能做出灵性的木质活物的,并不多。
临弦知一走进村子就被惊讶住了,这村子跟别处都不一样,所有的一切看起来让他很是惊奇,仿佛能房子都能够用木具加上一些轻巧的机关后,在地上行动起来一样。
不等净义说什么,临弦知已经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他被一个座椅似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是个木材做成的看起来像是椅子一样的东西,只是下面的椅脚只要两只,那形状看起来像是人的腿,整个椅子看起来并不复杂,坐在上面的是个老人,也不知道这椅子上有什么机关,那椅子载着老人缓慢地行走了起来。
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临弦知很担心这东西会不会突然散了架,摔到了老人,所以他靠得很近,一边仔细看着这东西,一边不忘伸出两手,就等着这东西要是散架的话,好扶住老人家。
老人家见村里来了个外人,见这小孩儿又生的极是好看,便跟临弦知聊了起来,还没多久,临弦知身边便被村里的人围了起来,倒是净义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孩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方才我好像见你跟一个和尚一起的吧?”有人问临弦知。
临弦知点了点头:“嗯,我跟我师父来的,我们来这里抓妖怪。”
“妖怪?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妖怪?不可能啊,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妖怪呢。”那老人听了临弦知的话,吓了一跳,村里人的也开始吵闹了起来,纷纷说着这里不可能有妖怪,不过临弦知却看得出来,这些人嘴里虽说着不可能,多半只是不愿意相信会有妖怪罢了,村民们脸上多的不是不相信,而是害怕。
临弦知想了想,忙说:“还没确定是妖怪,只是说有来往外面那条道路的商人受到了袭击,当然人都没事,也许大概不是为了伤人的。”
“有人受到了袭击?”村民们又是一阵惊讶,临弦知那么长的一句话,被注意到的重点,却只有那一句。
“天,这若是有了妖怪那可怎么办,我们村里之前有人去了海山镇,海山镇前阵子就遭到妖怪了,死了好些人,这下子……”
临弦知听着耳边村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各位请放心,事实上那是不是妖怪也并不确定,而且我想那东西也并无伤人知心。”
“师父……”看到了救星,临弦知忙冲了过去,紧紧地抓住师父的手臂,不愿意放开手。净义抬手抚了抚他的手臂,算是安抚自家徒弟被弄的现下不知所措的心情。
净义道:“我们也只是听说这边有人受到了袭击,这才来看看,大家放心,若真是妖怪,我与徒弟定会收了他。”
村民们还是无法相信这里真的出了妖怪,但又极为害怕,若是真有妖怪那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听得净义这么一说,又见净义这人一声银白袈裟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手腕上也持着佛珠,不过寸长的头发跟那张脸却怎么都不像是和尚,只是这人长的也是极好,又自有一股气场,倒是没人会怀疑他能不能收那妖怪。听了净义的保证,村民们总算各自去忙各自的去了。
师徒二人跟着那老人去了老人家里,净义一边走着,一边看向身边的临弦知,小声道:“为师或许已经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些事情了。”
临弦知一听,眼睛都亮了,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却透露着浓浓的好奇与兴奋:“谁啊,是谁啊师父?”
“等会,你自然会知道,现下,先不说。”
“师父,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为师变成了什么样?”
临弦知想了半天,支吾了半天,却硬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师父变成了什么样,只好气呼呼地看向了一边。净义也不管他,带着徒弟跟在那老人身后。
老人一个人住,他腿脚不太好,所以外出时才会用那椅子,每日都会再村子里转转。给师徒二人倒了茶,老人才问道:“这村子里是真的要妖怪了?”
“暂时我也无法确定,只是老伯,我想问你一下,这村子里,有谁会做有灵性的东西?”
“有灵性的?”老伯想了想,说道:“村里会做有灵性的只有村北头的张家,那些带有灵气会飞的鸽子或者小鸟就是那书生做的。”
“张书生多大的年纪?”
“比我小上两岁。”
“那看样子也该有个六七十。”
老人点头:“还有便是村西北有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父母早年间上山打猎夫妇两摔了悬崖死了,就留下了那孩子,那孩子人挺好的,就是喜欢做一些怪东西,比如做人一样的木甲,还说想让张书生给他些灵力,后来他也的确做了一个会用灵力动的东西来,好像那孩子觉得不够,想再找张书生,张书生后来就不答应了。”
“多谢老伯。”
临弦知看自家师父忽然站起来施了个佛礼,说了句多谢,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想了想,也做了个佛礼说:“谢谢老爷爷。”
也不知道师父都知道了些什么,临弦知跟着师父离开了老人家,两人朝着村西北走了去,很快在一家门口停了下来,那门口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用木料做成的人的样子,很高大。才走进,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吵闹的声音来,师徒二人对视了一眼,竟是一齐纵身跳上了土墙。
临弦知一边看着一边从衣服里掏了那‘断手’咬在嘴里吃了起来……
墙内院子中,一个巨大的木人正僵硬地追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狂扁,木人身体虽僵硬,但动作却极快,看起来像是疯掉了一样,那被追着的年轻人看见有人站在自家围墙上,愣了一下,忙呼喊道:“请救救我,这东西失控了,他失控了要杀我。”
净义心中不免叹了口气,那气还没叹完呢,临弦知已经冲了上去,小孩儿在空中幻化成了兽型,上前便是一口咬到那木人的身上,那木人身上有着灵气,却被临弦知给咬了个粉碎,当下便成了一堆木屑……
那男子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小老虎,又看了看地上的木屑,拍拍自己的胸口,有些恍惚地,像是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把你抢的东西还来吧。”
“啊?”
“用抢来的东西身上的灵力,你也无法催动,就算能,那东西必定无法听你使唤,就想方才那样。”
“我……”那男子似乎总算是从方才的震惊中惊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说了个什么。
临弦知看看师父又看看男子,一时间也是不明所以。才听师父说:“你是想用灵力让你那木人能够更厉害些吧,所以才在路上想要抢一些有灵力的东西,结果抢了几人,却只有那只翠玉笛上附着着灵气……”
“臭和尚,你在胡说什么?”
临弦知最讨厌别人骂他师父臭和尚了,当下就虎啸了一下,那男子被吼声吓到了,这面前的小老虎虽然长得可爱,可就刚才那灵力,也不能小瞧,而且这小老虎方才脑袋里还没什么,这会儿居然呕出了一只断手……
“……”净义也没说话,只是看向那对木屑,临弦知眨巴了几下圆溜溜的眼珠儿,忽然恍悟地走到那木屑前,用爪子刨了几下,一直翠玉短笛出现在了眼前。
临弦知说:“你不说实话,我就咬死你。”说着,大张了虎嘴,做了几个咬合的动作。
那男人犹豫了半天,才说:“我的确是想用灵力让我的木人能够更厉害一些,可现在,被你咬成了这样。”
原是这男子让张书生给了些灵力,做了这个木人,木人很听话,像是有了灵性一样,但他却觉得并不够强大,便想到这阵子从村口那条道上过而去海山镇的商人特别多,便晚上带了木人去了路上袭击,想着能不能找到点有灵力的东西,这不……
看上了那个商人的翠玉笛,就给抢了来……
结果那笛子灵力好像过强了一些,镶嵌在木人身上后,木人便不受了控制,方才……被小老虎给咬碎了。
――
临弦知跟师父拿着找回来的翠玉笛高兴地回到了海山镇,今天虽然没能除妖,但也算是行了善,太师父说要行善,要积德……
临弦知把从木艺村得来的木鸽子顶在头上,忽然想起了那个从遇见之后就一直在他脑袋上呆着的小蛇,一想起小蛇,临弦知的思绪就打开了,想着想着心情就沉下去了。
今天是人界的中秋节,流墨大哥跟无影叔叔都数了,这个节日是要团员的节日,现在海山镇上可热闹了,大家都在准备今日晚上的祭月活动,这还没到晚上呢,他已经闻得一阵阵的香味了。
刚到流墨家,临弦知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问道,他愣了半天,接着忽然化了形冲了进去。
果然,见鬼王跟玉书都在,且坐在厅中上座,见小老虎冲进来,鬼王也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将冲过来的小老虎抱住。
“爹爹,为什么来了呀,是不是想我了?”
鬼王还没说话,一边慵懒地歪坐着的玉书道:“你爹爹实在可怜,活了那么长时间,连人界的中秋节都不曾过过,我见他实在可怜兮兮地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便带着他出来,跟你们一道,过一个中秋节。”
“玉书,我看你是老了记性不好了,我当初与你相识时,就是在中秋节灯会上。”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想跟儿子过中秋节,没想到你只是想与我重温当日相识的场景。”
“……”
说不过玉书,更懒得说,鬼王打算无视他,抱着临弦知问到近日里的情况,接下来有何打算。临弦知说:“师父说要带我走遍山河,近日过了中秋节,我们就要出门了。要一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儿子,爹跟你一道。”玉书说。
鬼王瞪了他一眼,仿似在问,你跟着做什么。玉书继续说道:“当初本神兽的儿子出生,本神兽却不知晓,没能做到一个父亲的职责,这会儿本神兽儿子都这么大了,当然是要跟着的,石头儿说了,要给他师父生个小神兽,石头儿这个性子肯定不会照顾孩子,本神兽跟着,什么时候石头儿生了,我就把小神兽带天帝之山去玩儿。”
“玩儿?你当那是什么……”鬼王怒道:“要带也带到鬼界……”
净义摁了摁太阳穴,不太想说话……
“无影叔叔呢?”临弦知扫了一圈客厅,却没见到人,流墨坐在下面跟净义交换着眼神,两人用心在说着些什么,净义脸上满是无奈,却又洋溢着幸福之一。
听到临弦知问,流墨放下茶杯,道:“他在为晚上的祭月做准备。”他们本是鬼界之神,本不用管这人界的祭祀活动,但现既然就是为了体会这祭祀,自然要做得像样才行。
临弦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无影叔叔就像是家主一样。”
流墨连刷地一下便红了,眼神瞄向高位上的鬼王跟玉书,见那二人还在争论,这才放下了心来,只那红了的脸,怎么都消散不去。
净义心下一动,立刻便知晓是什么事了,不过却没问。
流墨干咳了一声,道:“弦知,要我带你去看那些东西?”
“好,师父也要去。”临弦知说着,本想问两个爹,但看了看,还是算了,让他们吵去、
流墨今日也没想到鬼王跟玉书是直接到了这海山镇,而不是去了木艺村找小弦知,他正极力地想让无影的身体热起来,用了不少的方法,无影只是身体冰冷,但也并非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与想法,很快也就热了起来,只是为了让流墨感觉舒服,用了灵力让手保持着冰冷给流墨抚着背上的痕迹。
结果,两人你来我往地整沉浸其中,玉书的兽型跳到了院子里,还冲到了两人旁边……威武的神兽看着两人连着的地方,懒懒地发出一声呼啸。
随后赶来的鬼王本没见到,却被神兽大人做了一番的讲解,鬼王这才找了流墨。两人聊的本也不多,不过流墨还是为了无影的事情。
无影是鬼帝最小的儿子,只是这儿子的身份却没能公开,起初是鬼帝不愿,到现下鬼帝想要认回去,无影却不乐意了。无影是鬼帝跟神族以为女战神所生,神鬼两界曾有过一场战事,那女人便是在战事中死去的,神魂俱灭,什么都没有留下,便是转世投胎也不成。无影也是后来才知晓这些,他被鬼帝带回鬼界,他恨鬼帝,却与鬼王交好,两人不但是好友,也是兄弟,只是无影不愿在鬼界,更不远别人见到他脸上的痕迹,才戴了面具,再一个原因,或许也是无影那长得与母亲一样的脸庞,太过于让人惊艳了。
就连戾火,都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弟弟。流墨觉得,无影对自己好,或许是因为两人那有些相似的身世,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感情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就能说得清楚的。
流墨也不愿去追究这些毫无异议之事,了解无影只是想要去了解而已。三人正走出大厅,便听得身后的鬼王道:“或许无影该多准备一些,本王来时,寂芜那家伙也说会随后赶到,小蛇化了人形,没想到跟弦知一模一样。”寂芜很生气,本来想让小蛇化成他喜欢的样子,谁知道小蛇也是倔强的很,偏偏就只化成弦知的样子,偶尔还会幻化成净义,气得寂芜不知道该怎么做。本来想‘吃’了小蛇,可小蛇幻化成弦知的样子,他也不敢下手,净义的模样,他又没兴趣下手,实在……
所以寂芜这次打算带着小蛇来人界,去渐渐几个美人,让小蛇看着化形……
流墨笑着点了点头。
今日还是很炎热,不过到了夜里一定会凉快许多,流墨抱着临弦知,跟净义走在廊下,想了想,才说:“前日夜里我让小妖们传信给云悠,若是可以的话,让他可以来我这院子。”
“然后?”
“云悠说这节日过来才能来,他得会青丘山,而且还得跟赵福礼去丰茂城。”
“赵福礼那日究竟是出了何事?”
“那日你们去了鬼界,却留得赵福礼一个人在这里,赵福礼等了几天都不见人回来,便担心了起来,想自己去鬼界,他用云悠教的法术,找到了你们行走的路线,结果……”流墨笑道:“结果在路过那林子时,被山贼抓了去,那山贼头子见他长相清秀好看,便要他做压寨夫人,云悠回来时听得小妖汇报,都气笑了,提着剑就走了。”
“……”
流墨摸了摸临弦知的头:“我去帮无影,你们?”
净义说:“一道吧。”
临弦知小小地叫了一声,表示紧随师父的脚步……
___完____
作者有话要说:文到这里就先完结了,还有一万左右的番外,谢谢各位能看到这里,么么哒。
文里许多不足,bug啥的估计满天飞了,大家就当傻白甜看了吧,感觉写古耽确实 有些驾驭不了,头脑也不是很好,写不出杀高深的东西来,基本只能当是练笔的货 了,再写长也不知道要写啥,反正都是日常咯。然后非常感谢大家,趴地上。
新文是星际未来,不要客气的收藏一发吧,大概31号或者2号发,么么哒,莫抛弃 我。
45、番外一
中秋是个团圆的日子,海山镇比起以往更为热闹,戾火在这里蓄养了妖物之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镇上少了很多人,但逝去的也已经无法再回来,本是个团员的日子,自然没必要徒增忧伤,该过的当然要好好的过才是。
海山镇今年的中秋跟往年一样,热闹非凡。流墨在这里几百年,早就习惯了,哪个时间段会有什么样的祭祀活动都一清二楚,但其他几人却就不一样了。
玉书以前也时常趁着人类过节时化了人形在人界游玩,不然也不会在中秋上见着鬼王。
那时是在京都……那时的京都跟现在并不一样……
京都很大,玩的东西自然也多了很多,玉书刚逛了圈皇宫出来,便听得有人说盈香楼头牌,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雨竹姑娘竞价初夜。盈香楼的雨竹生得倾国倾城又多才多艺,曾传言说是前朝的公主流落到了人间,但这毕竟是传言,怕是为了她卖艺而不卖身,给上一个高贵却又无可奈何的身份,这传言未能得到证实,说得多了传到现在皇室里去刻不得了,所以这传言也就随口说说。
那雨竹姑娘不管是不是前朝的公主,她那比之仙女更为好看的样貌实在让众多王孙贵族纨绔子弟们心痒不已,可这盈香楼背后势力却比想象中的要厉害上许多,而这雨竹姑娘也是卖艺不卖身,这些个贵族平日里也就只能花带你前听听这女子弹弹琴,跳跳舞之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倒是有着一些不怕死的,到最后再没敢出现在盈香楼里来,这就更让大家害怕,可怕虽怕,却也无法阻拦看美人的心情,只要不过分,便不会有事,这是盈香楼的规矩。
而今日,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要竞价那头牌的初夜,人们众说纷纭情绪更是激动得不行。有人说,是因那雨竹得罪了盈香楼楼主,这才被拉了出来,这是惩罚,不然又怎么会忽然在今天来了这么一出,之前可从来没有一点消息呢。
有人又说,是这雨竹年纪大了些,已经不不得以前的风姿了,客人也少了许多,这卖艺不卖身的噱头做多了,时间久了,看得到又吃不到,客人会不卖帐的,倒不如现在还算有点风韵,多积累几个恩客才是……
这中秋团圆之夜,却是不知晓多少人去了那盈香楼。
玉书对美女却没什么兴趣,该说是对于一切雌性提不起半点兴趣来,只是那被夸成比仙人更美的样貌,倒是让他多好有些好奇了来……
盈香楼很大,这门外的街上便站了不少人,看这情况是没法进去,却又忍不住要看看里面没人相貌之人。怕是里面因为人太多,已经没位置罢,玉书手中的折扇合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并没有要挤进人群的打算。
盈香楼是水上楼阁,除了那大厅之外大半都在水上,这整个湖泊都是盈香楼的地盘,守卫也是极多。虽说在人界不能随意使用灵力,但要进入这盈香楼对玉书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现下还是得找个稍微人少的地方跳进去才行。
玉书后退了几步,正待他准备好好查看一下这盈香楼的情况,身后却被人给撞了一下。他回了头,却没能见着人,愣了一下,才低了头看去。
眼前这撞了他的人,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他身上穿了一袭玄色衣裳,袖口以黑色的缎带扎着,腰间一条暗金烫纹的玄色腰带干净利落地束着,让那腰看起来极细,那孩子脸上有些慌张也不知是之前玩得疯了,还是因为现下撞了人而不好意思,一张极为好看的脸泛着些不自然的红色,实在让人想去捏上一下。
那孩子比了个略显别扭的手势,道:“抱歉,失礼撞了你。”
玉书挑了眉头,展开折扇,道:“无妨,只是我这扇子,却是被你撞破了。”
“啊?”那孩子莫名地看着玉书手上的扇子,那折扇展开之后,的确破了,破了好几个洞,就像是被狂风给吹刮了一番似得,那上面所绘的事物也无法辨认,就更别说扇凉了。
“你弄坏了我的折扇。”玉书低头看着眼前这人,这孩子比他矮了两个头,仰着那一张很是好看的脸,那脸上透露着强者的霸气与狂嚣,然而或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却多的更是稚气与灵动,那双眼现下里满是不解跟迷惑,许是还没弄清楚,他从背后撞来,怎的就把眼前这个高大得过分却也好看得过分的人手里的折扇给撞破成那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上所带的灵力?幽想了想,却觉得这并不可能,与戾火出来之时,两人挣得了父上的同意,父亲甚至亲手掩去了两人身上的气息,也刻意压制住了灵力,他二人现下跟普通人并无两样。
“你的意思是要我赔吗?”
“难道你弄坏了东西不用赔?”
“不是,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我方才明明是撞了你的后背,为何你放在身前的扇子会坏掉。”
“你是不想赔?还是因为没有银两?方才我扇子并没有放在身前,而是放在了后背,你撞到我时,也撞着了我的扇子……”玉书笑道,这孩子的声音极是好听。那还带着红云的脸上,疑惑的表情更是可爱的不行。一丝特异的味道从眼前这孩子身上传了过来,玉书眉头微微一皱,一时间仿似被什么吸引了去,待到他清醒时,手已经捏住了眼前这孩子的下巴,他缓缓地凑近,低声道:“你得赔我的折扇。”
“我身上的确没有银两。”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人界,但要说在这样的节日里在人界游玩却实实在在的是第一次,在来之前两人也做了一番准备,自然是知道这种节日里逛街定然会看见许多稀奇之物,便也准备了人界用的银两,只是现下银两都在戾火身上,那小子现在却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方才也是为了找戾火,才撞了这人……
玉书靠得很近,那低声说话时刻意的气息喷在幽的脸上:“你陪着我去买一支新的便成。”
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玉书转了身,回头提醒道:“人太多,跟紧我。”
“哦。”
光是陪着去买一支折扇的话,那到没什么了。只是现□上也没银两,本来打算好好逛逛,看看人界的稀奇,这会儿就算看见了,也没法买下来,没有灵力,也根本无法知道戾火那家伙去了何处。
街上人很多,很是拥挤,玉书身材高大,走起来倒是并不费力,那身上仿佛自有那么一股强势的气场,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幽却行得费力,前面那人时不时地回头看向他,却只是脸上带和笑容,那温和的笑容却感觉莫名地带着些嘲笑之意,看得幽不免一阵火气涌上来……
还没弄明白那人的折扇是怎么破掉的,自己这头上也没有无数的荆棘啊,这装上去直接将对方的折扇撞得跟本故意刺破了似得……幽觉得自己是被人敲诈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根本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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