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下去就行,效果立竿见影,我就怕到时候你会遭不住!”方晓云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笑得一脸猥琐,身形一闪,溜之大吉了。
赵东篱拿着小纸包细细端详一会儿,心里天人交战,拉锯了好长一段时间,终是将里边的药粉倒进了酒杯里,因为,这洞房花烛夜,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以后沐清霖会怎么折腾他他不管,反正今晚他一定要在下边!
下过药后,向来临危不乱的赵大宫主,难得紧张了一回,但是沐清霖迟迟未归,他坐着有些无聊,感觉肚子有些饿,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吃饱喝足后,沐清霖还是没有回来。赵东篱百无聊赖,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桌子上的烛火发呆,没一会儿就感觉上下眼皮打架,往桌子上一趴,就睡了过去。
此时富丽堂皇的宴客厅内,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时不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有的喝高了还扯开浑厚的嗓子就唱了起来,载歌载舞,东倒西歪,什么模样的都有,夜宴也接近了尾声。
沐清霖终于得以脱身,没有片刻迟疑,疾步往自己的宅院走去,很快就到了新房门前。院内的昙花一簇簇绽放,迎着清风明月,暗香扑鼻,良辰美景,就在眼前,沐清霖站在门前,看着里边跳动的烛光,心中竟有些紧张。
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一抹亮红的身影,转身将门阖上,落了门闩,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那个人身边。趴在桌子上的人睡得极沉,竟然完全没有察觉有人接近,长密的睫毛像是收憩的蝶翅,乖乖地拉拢着,在眼下投下两道暗色阴影,面容沉静,乖巧而安宁。沐清霖看得出神,脸上是人前从未展露过的痴迷神色,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犹如梦境般的画面,如此美好,不忍心打破,但更想要走进这副画里,融入其中,与他共同经历。终究是伸出了手,抚上那人恬静白皙的脸颊,挽起一缕乌发弯腰吻上他的眼睛,两扇睫毛颤动了一下,蓦然睁开,那明亮的双眼,像是倒映在湖中的明月,水汽氤氲,朦朦胧胧,随着清风泛起一圈圈涟漪,一圈一圈地在你心头散开。
沐清霖失神片刻,拨了拨他腮边的长发,低头在他的额角吻了一下,柔声道:“怎么不到床上睡?夜里风凉,当心染上风寒。”
赵东篱睡眼惺忪,胡乱地抱着他的腰,将脑袋扎在上边蹭了蹭,含糊不清道:“怎么才回来?我等了好久,好无聊的。”
“抱歉。”沐清霖失笑,手指插入他柔顺的长发中,揉了揉,一脸宠溺道:“去床上睡。”
“嗯。”赵东篱嗫嚅着点点头,又在他肚子上蹭了蹭道:“我渴。”
沐清霖脸上散开一抹柔和的笑容,有些无奈,随身坐到了他身旁的凳子上,将他拉到膝上,环着他的身体,拿过桌子上的茶杯递到他嘴边:“喝吧!”
赵东篱懒懒地靠在他肩上,揉了揉眼睛,眼皮子抬了又闭上,迷迷糊糊,张口就喝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出去玩,回来晚了,没更到肉。。明天继续,后天也会更新!!!
大家国庆快乐!
82洞房花烛
赵东篱懒懒地靠在他肩上,揉了揉眼睛,眼皮子抬了又闭上,迷迷糊糊,张口就喝了下去。
暖黄的烛光将他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映得火红,水润亮泽的双唇红艳艳的,看得沐清霖双目猛然一缩,下一刻唇已经印了上去,攻城略地。唇齿相依间,赵东篱的神智再次模糊了不少,微微喘息着像是无声的诱惑,将沐清霖一步步逼入绝境,吻得更加狂热,更加欲罢不能。
“嗯……”怀中的人自喉中发出像是小兽般若有若无的低喃,带着浓重的鼻音,雌雄莫辩,含糊不清,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脑袋微微躲避却伸出湿热的小舌缠住他的又迅速逃离,或深或浅地试探着,欲拒还迎。口齿之间熟悉而又惑人的香气,扑在脸上湿热的气息若即若离,彻底唤醒了沐清霖心底最原始的□,这是男人的本能,下腹有一团火在燃烧,隐忍而强烈,完全不受控制,像是随时会冲破闸门,奔涌而出。
转身将人重重地抵在身后的床架上,将舌头抵在他的舌根处,收刮掠取着他口中不断溢出的津液,一双墨色的眸子在烛火的照映下跳动着两簇火光,满是掠夺的神色。
赵东篱双眼迷离,脸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但这些在沐清霖看来只会觉得越发诱人,赵东篱此时却是浑身发热,完全不同于往日欢爱时的反应,浑身上下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尤其是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瘙痒空虚,快速地蠕动着,期待着有什么东西能狠狠地将其填满,捣搅一番:“唔……好热……好难受嗯……不够……”
沐清霖的双眸蓦然变得幽深,重重地喘了一声,大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撕拉一声,红色的喜服直接被蛮力撕开,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胸口上,粉色那点已经微微挺起,在耀眼的烛光下显得红灿灿的,泛着诱人的光泽,颤颤巍巍,无声地蛊惑着。
顿时只觉得喉间一阵干涩,没有片刻迟疑,低下头去含住一颗,感觉怀中的人猛地一颤,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像是用尽了全力般,抓得他有些发疼。吊着眼去看,只见此时赵东篱倚着床柱,双眼涣散,微微地喘息着。白皙光滑脸颊上早已染上情潮,带着难耐而又愉悦的神色,檀口微启,贝齿若隐若现,猩红的舌头时不时自口中探出,在被噬咬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快速地舔了一下又隐没其间,沐清霖一阵心旌摇曳,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冲向了欲望的源头,下腹热浪翻涌,横冲直撞地寻找着突破口。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怀里的人儿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胡乱地在他脸上亲吻,带着哭腔催促道:“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轰”地一声,脑海里仅剩的一丝理智彻底崩塌瓦解,沐清霖一把将他身上剩下的衣物尽数扯去,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然后低头吻住他的红唇,唇齿并用,又是啃又是咬,将舌头探到最深处,惹得赵东篱低声呜咽,双手攀在他后背,胡乱地在他的衣服上抓出一道道痕迹:“嗯嗯……唔……”
直到赵东篱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沐清霖才大慈悲地放过了他,然后伸手将他推到柔软的被褥里,开始宽衣解带。
赵东篱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睁着水汽的氤氲的双眼迷茫地盯着帐顶,脑袋一阵放空过后,男人精悍干练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强硬而坚定,犹如乌云盖顶,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逃。
迷迷糊糊间猛然想起之前沐清霖给他喝下的那杯茶,正是他睡前精心为沐清霖准备的,不想最后却到了他的腹中!方晓云果真害人不浅,如今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渴望着被人啃吻咬噬,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身后那个原本不是拿来承受的地方,此刻拼了命地渴望被贯穿!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原本以为他可以扳回一局,不想还是被压的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赵东篱悔不当初,再一次引火自焚,将自己送进了虎口!
赵大宫主此刻心中无比悲凉,眼角下意识地瞥向了桌子上的罪魁祸首,那个早已空了的茶杯。沐清霖低头亲吻他的脖颈,舌头在他喉结上打圈,用牙齿细细地啃咬着,在他身上引起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嗯……”喉中低吟一声,赵东篱的眼角仍旧盯着桌子上的茶杯不放,意识渐渐模糊,胸前的一点再次被含住,沐清霖用舌尖轻刺,牙齿叼着慢慢地研磨,另一边也被粗糙的手指拈住,以指甲轻轻扣挖亵玩,强烈的快感一阵阵袭来,赵东篱难以自持地伸吟出声:“啊……”同时纤细的双腿也缠上了沐清霖坚韧有力的腰身,身下前后两处皆渴望得到安慰,让他忍不住挺起□轻轻地磨蹭着沐清霖血脉喷张的下腹。
沐清霖心中微微诧异,今天的赵东篱热情得有些过头,但是欲伙只增不p,让他更加地想要将身下之人狠狠地占有,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炙热的吻,霸道而狂野,密密麻麻地落满了整个胸膛然后逐渐向下来到那个早已生气勃勃的地方,低头猛然含住:“啊!唔别……呜呜……”
情动时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视野,赵东篱浑身上下轻轻地战栗着,双手紧紧缴着身下的床单,那人湿热的舌头在他那处来回舔舐,由顶端而下,一圈一圈地吞食,直至深入到喉咙之中。脑里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烟尘翻滚,神智溃不成军,一遭天堂,一遭地狱地游走,口中除了伸吟便再也说不出其他:“啊啊……”
一股股热浪汹涌澎湃地涌向下腹,然后寻得突破口,再也抑制不住,眼看就要破闸而出,那人却含得更深,猛然狠狠地一吸,赵东篱猝不及防,尖叫出声:“啊……清……呜呜……快放……唔啊……”
腹中热液尽数洒出,一滴不漏地到了沐清霖口中,赵东篱垂下眼帘,见他没有吐掉,而是吊着一双幽暗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然后喉结滚动一下,尽数吞到腹中。赵东篱脸上一热,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猛地别过脸,目光再次落到了桌子上,龙凤蜡烛静悄悄地燃烧着,红光映在他高朝过后的脸上,让那张精致得有些过分的绝美脸庞变得越发艳丽。
沐清霖撑起身体,深邃的黑眸满是掠夺的神色,欲望深沉而浓烈,他垂头亲吻他光滑的侧脸,含住他圆润的耳珠以舌尖轻轻逗弄,赵东篱敏感地缩了缩身子,想躲,却被按住了脑袋,湿滑的舌头像是一条敏捷的灵蛇,强硬地闯进他的耳内,有些粗鲁地翻搅着:“唔……别……不要这样啊啊……”
“舒服么?”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富有磁性,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隐含其中,让人难以抗拒:“嗯?不舒服?”将舌头,微微退出一点,在他异常柔软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惹来身下之人一阵急促的喘息,心中颇有成就感,带着征服的满足,低笑一声又道:“是舒服的对吧?你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
赵东篱侧着脸,耳根早已红透,嘴巴抿得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有羞人的伸吟自口中逸出,沐清霖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烛火看,手一抬,欲将其挥灭,却赵东篱突然按住:“别。”
“怎么了?”沐清霖在他脸上轻吻,然后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允出一个个青紫的印记,却丝毫没有停下了的意思。
“传闻婚房里的龙凤蜡烛如果途中没有被吹灭,自己燃到了头代表着夫妻可以长长久久走到头。”赵东篱压抑着喘息,看着桌子那跃动的烛光轻声说道。
沐清霖微微一怔,转头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再次低头吻住他的唇,两人很快又纠缠到了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个面试,不能更新,后天更!!
83大结局
沐清霖微微一怔,转头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再次低头吻住他的唇,两人很快又纠缠到了一块。
赵东篱感觉身上越来越燥热难耐,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只知道揽住身上的男人,不断地往他身上磨蹭,希望可以减少一些燥热感,赤果的肌肤毫无保留地接触在一起,极其暧昧地摩擦着,燥热感非但没有褪去反而让欲望之火燃烧得越发猛烈。
沐清霖再也忍受不住,翻过他的身体,拨开他墨色的长发,顺着他光裸的脊背一寸一寸地亲吻下去,手指探进臀缝,来到即将接受他的地方,惊奇地发现那里竟已经湿濡一片,微微张合颤动着,像是在谄媚在邀请,迫不及待地地想要让他进去,酐畅淋漓地驰骋。
“真银荡……”沐清霖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伸手拿过床头事先准备好的润滑膏,挖出一些,然后将手指探了进去,转瞬眸色变得越发幽深,眼里的火焰跳了跳,往日冷若冰霜的俊脸此刻欲望毫无遮掩地彰显在脸上,像是恨不得将身下之人一口吞下,拆吃如腹,一点都不剩。
里面异常火热,烫得手指下意识一缩,膏药一碰到肠壁立刻就融开,艳丽的穴口一阵一阵地蠕动着不断地将他的手指一点点地吞进去,如此香艳而又h靡的画面完完全全地落入沐清霖的眼中,顿时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喉咙一阵阵缩紧,声音嘶哑得吓人:“忍忍。”
然后猛然加入一指,近乎是粗蛮地扩张着,赵东篱有些受不住地摇了摇头,但是身体软绵无力,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异物入侵的不适没有多久就被消除,后面很快又加入了一指,在他体内急切地旋转按压,沐清霖翻过他的身体,让他仰躺,抓过他的手按在他喷张的昂扬上,低头舔吻他敏感的耳垂,哑着声音哄诱道:“安抚一下它,我喜欢你的触碰。”
赵东篱红着脸握住他的,炙热的触感烫得他手心发疼,手小心翼翼地捋动着,试图安抚那个灼热的活物,却明显感受到它在他的手里胀大,越发得硬热,修长的手指都有些握不住:“你……啊……”体内最要命的一点突然被按住,赵东篱惊叫出声,身体猛地一颤,后处紧紧地缴住沐清霖的手指,让他眸色变得越发暗沉,再也无法忍受地抽出手指,将他的双腿压到了胸口,将自己一点一点地送了进去。
赵东篱闭上了眼睛,双手抓紧了床单,异常敏感的身体让一切触觉放大,有种身体被人从中间一寸一寸剖开的错觉,进去到一半的时候,沐清霖彻底失去了所有耐心,人类本能的兽欲支使着他,直接狠狠地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啊……”赵东篱低叫出声,那种被填满的胀痛感不觉得特别难受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心底溢出,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要知道,与爱人合二为一,是这个世上最美妙的事情,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
沐清霖低头亲吻他颤动的睫毛,眼睛,鼻尖,舔去他眼睛沁出的泪水,□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两人的喘息声交汇到了一起,红纱帐外,一对红烛无声地燃烧着,偶尔会想起几声噼里啪啦的烛泪触火的声音,见证着这满室旖旎。
泄过一次后,赵东篱身上的热潮丝毫都没有褪去,体内汹涌的请欲反而愈演愈烈,疲软的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地缠住沐清霖的身体,抵死缠绵,拼命地想要得到更多,嘴里好无意识地低喃道:“给我,给我……”
沐清霖浅出深入,一下下撞击着他体内让他无法忍受的地方,目光落到了他泛着潮红的脸上,只见身下之人微张着嘴,贝齿若隐若现,不可自制地喘息着,猩红柔软的舌头自口中伸出,在泛着水光的红唇上一圈一圈地舔过,目光涣散迷离,染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失了往日的冷静沉着,完全沦陷在请欲之中,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呼吸蓦然一窒,抱住底下的人翻了个身,赵东篱就坐到了他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变动,让赵东篱寻回了一丝神智,脸上闪过一抹无措,垂着眼看他显得有些无助。
沐清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暧昧而缠绵,用坚定而不用拒绝的语气道:“自己来。”
赵东篱猛然睁大眼睛,感受到体内的炙物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像是在催促在引诱,那人突然一把将他的身体拉下,墨色的眸暗若深潭,直勾勾地望向他的眼底,铺开一张细密的网将捆绑,然后拉下万劫不复的深渊:“呵……真是,再这样下去……存心折磨我么?”
他低笑,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胯处突然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赵东篱猝不及防,惊叫出声:“太……太深了……”
“还好。”沐清霖支起身体靠在床头,双手箍住他细瘦的腰,往上提了提,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显然也快忍到极限,口气却是戏谑道:“自己动。”
赵东篱趴到他的胸口,双手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底下完全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药性丝毫没有褪去,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的满足,但是那个人却是铁了心的没有再动,任由自己停留在他的体内,不上不下,异常磨人。
最终,赵东篱仅剩的一丝理智彻底崩塌瓦解,溃不成军,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体的两侧,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上上下下地开始动作起来。沐清霖躺了下来,顺势将他的身体往后推开,赵东篱的双手就自然而然地脱离了他的肩,再也找不到地方借力,只能撑着身体,往后仰去,全身的重量都落到了两人交接的那处,这种深度让他惶恐,却无处可逃,只能听凭欲望的驱使,一下又一下地抬起自己的腰,然后坐下去,而沐清霖每次在他落下的时候都会抬胯往上顶,每一次都狠狠地钉到他体内,撞到最敏感的那点。
屋内的烛光渐渐弱去,最后一滴烛泪滚下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的,然后彻底湮灭,龙凤喜烛燃到了尽头,床上剧烈的运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带着哭腔的伸吟,一声比一声媚人,不知是痛苦还是难受,配合着肉体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屋子内回旋盘绕久久挥散不去。
月光透过雕花的木床洒了进来,映出红纱帐内一对交缠的人影,沐清霖抬起身子迎合着身上之人每一次下落,欣赏他长发纷飞,媚眼如丝的艳丽模样,完全情迷意乱,毫无保留地在他身上大声伸吟,狂乱地扭动着纤腰。
这样的赵东篱只为他一个人展露,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看到,只有他可以肆意欣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将他占有。
你的桃源在哪里?我陪你去找。我的桃源,我已经寻到。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有番外,有肉,后边会补上。
结局仓促了,但我只想写到这里。he。
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与支持。合掌,默默退下。
☆、番外上
都说新婚夫妻甜如蜜,一天到晚黏黏腻腻,但我们的沐大少爷新婚第二天坐在床上,表情无比阴沉,心情无比郁闷,周身黑气绕啊绕,方圆好几尺内皆能感受到,前来打杂的下人见情势不对,纷纷抱头鼠窜,都极其明智地尽可能地远离了他的宅院。因为,他们的少夫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宫宫主,在新婚第二天,在丈夫的枕边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上面龙蛇竞走,行云流水写着几个草字:“边关告急,我去趟塞北,很快回来。”
由于昨天夜里两人在床上奋战了一夜,最终以赵东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告终,身为丈夫,沐清霖自然很尽责地抱着“妻子”去沐浴清理,差不多忙到五更天才躺下。这一睁眼,就到了未时,手臂往旁边一伸却什么都没有碰到,枕边已空,第一反应是他先起来了,没想到却摸到一张纸条,摊开来看,一张俊脸立刻就绿了。
夏怜馨看着一大清早不对,应该是一觉醒来就杀气腾腾的儿子一眼,有些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先吃饭,小篱他事先跟我们说了的。昨天你们成亲你二哥没能回来,加上之前皇上有亲自找过他,如今他身体也好了,便说去边关帮帮忙,毕竟他曾经是禁军统领,行军打仗方面我和你爹确实是帮不上什么,至于你……小篱叫你稍安勿躁,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沐清霖拿着剑的手收紧了些,一张脸黑得可以与锅底媲美,咬咬牙道:“你们就这么让他去了?呵……好,好,真行啊!”
“儿子,你别冲动。”夏怜馨看得出来他此时非常非常地生气,她的面瘫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很少会有情绪波动的,但此时此刻,什么都写在脸上了,不过她当然能理解,成亲第二天发现妻子不见了,多冷静的人都会失去理智的!
“他走得这么匆忙,绝对不止是因为他自己想去对吗?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沐清霖怒气上涌一顿过后反而平静了不少,看着一脸紧张的夏怜馨道:“皇上对不对?”
夏怜馨微微一怔,拽着他的手臂,欲言又止,沐清霖微微眯起了眼眸,疾言厉色道:“除了圣旨以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这么急,急到顾不上等我醒来就不辞而别!”
夏怜馨张张嘴没有反驳,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恢复了原有的冷清,反而觉得不安:“其实……东篱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担心你会……”
“我知道。”沐清霖截断她的话,拎着剑就要出门,夏怜馨赶紧拦住他:“你不能去!小篱说他能搞定的,你去了反而会更麻烦。”
“二哥驻守漠北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没有能力阻止赤哈蛮子入境,朝中局势虽多有动荡,但是丞相一党经过谋反一事后,已经被朝廷一网打尽。南疆有颜梓岳,北疆有二哥,他们的铁甲骑兵是烨绰王朝最精锐的部队,而且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经验肯定不会比东篱少,倘若真的有事,东篱去了会有什么用?他虽是赵家的后人,但是没有义务一直为朝廷卖命,况且,还是一个曾经误杀赵家满门的昏唔……”
沐清霖话未说完,夏怜馨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嘘……有些话我们心里头明白就好,别说出来,虽说咱们也不是怕了他,但是,武林和朝廷的势力必须保持均衡,无论是哪一方倒下了都有可能导致国破家亡,所以,我们能忍则忍,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才出手,不然就成了叛党逆贼,他们朝廷反倒成了名正言顺为民平乱者。”
“我成亲之前明明有让人通知过二哥,他没能赶回来是因为担心塞北有变动,为了防患于未然,当时二哥并没有说边关局势紧张,而且昨天颜梓岳明明一脸轻松前来赴宴了,断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皇帝在我们成亲第二天给东篱送来一道圣旨,明显是有意引他前往塞北,与我们拉开距离,说不定早已在那边设好陷阱等着他去跳,他倒好,也不细想就直接去了,他那么精明个人,那皇帝对他的心思他难道会不明白?”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心中不悦到了极点,赵东篱此举,让他有种给人投怀送抱的错觉,越想越觉得窝火,便回头对夏怜馨道:“我去趟塞北。”
说完还不待夏怜馨说话,人已经消失了。夏怜馨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额头,失笑道:“我的宝贝儿子啊,你都说了,东篱这么精明个人,他会不明白皇帝对他的心思?他之所以会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倒是你,唉……向来坐怀不乱,天塌下来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的个人,怎么才成了亲,就变得这么莽撞了呢?果然啊……爱情呐……”
“奶奶,爹爹去哪了?”身后传来一个软糯糯的声音,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角,一听到这个声音,夏怜馨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立刻回过身去眉开眼笑地抱起身后的小人儿,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道:“你爹爹跟你沐叔叔去塞外见个朋友,他们两个在一块呢!你别担心,你就乖乖地跟在奶奶身边,奶奶过几天带你去白沙岛玩可好?”
这一声奶奶可真是甜到她的心坎里去了!昨晚上哄小子墨睡觉的时候,就跟他说以后她就是他的奶奶了,他们是一家人,想不到这小家伙第二天就喊上了。
“好啊好啊!”小子墨欢呼,伸手抱住夏怜馨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道:“有沐叔叔在爹爹身边,我才不会担心!”
夏怜馨怔了怔:也对,夫妻合心,其利断金,他们两个在一块,还能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们?我夏怜馨的儿子和儿媳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给摆平的?如今乖孙在手,天下我有,安享晚年才是正事,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少操心了。”
想到这里烦恼一扫而光,夏怜馨脸上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抱着小子墨猛亲了好几口,就乐呵呵地带着乖孙上街去了。
日头偏西,赵东篱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玉门关附近的一个小山村,来到那个新建的私塾外边,透过虚掩的木门,可以看到讲台上拿着书卷,聚精会神的年轻教书先生,一袭浅蓝长衫,眉清目秀,儒雅温和。朗朗读书声,参差不齐,带着孩童的稚嫩从里边传了出来,赵东篱不忍打破,只是静静地候在门外,等待着先生下课。
终于,在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挂在墙半腰的时候,里边传来了先生温润的声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回家好好完成功课,不得懒怠,明天要检查。”
“是,先生。先生再见!”里边传来孩子们欢呼雀跃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oo收拾书本声,随即便看到一群小家伙挎着书包鱼贯而出,成群结伴,一蹦一跳地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赵东篱脸上散开一抹柔和的笑,抬脚跨进了屋子,年轻的先生此刻正站在讲台前收拾东西,感觉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到赵东篱的脸上时先是一滞,随即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想,尔后才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问道:“兄台可是来接孩子下学堂的?”
赵东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道:“在下赵东篱,此次前来是为了找文殊先生一叙。”
文殊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抱歉,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我……我不知道是你。”
“我知道你的。”随即又迅速补了一句,这回换赵东篱微微一怔,转而失笑道:“你不必紧张,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刁难你。”
“我明白的。赵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文殊朝他浅浅一笑,转身往门外走去:“来我住处吧!就在隔壁,随便坐,我去沏茶。”
赵东篱跟着他来到隔壁的卧房,坐到了四方桌前,里边陈设简洁,颇有几分雅人陋室的韵味。
不一会儿文殊已经沏好茶端了上来,同时坐到了他身边道:“这穷乡僻壤的,都是些粗茶淡饭,望赵公子见谅。”
“呵呵,没事,我坐坐就走。”赵东篱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重新看向他道:“你理应恨我。”
“呃?”文殊略微迷茫地看着他的脸,半晌温和道:“赵公子指的是相府满门抄斩的事情?还是……你跟清霖……”
“这两件事情,一件是灭门之仇,一件是夺爱之恨,无论是哪一件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值得怨恨的事,你难道……就不在意吗?”赵东篱接过他的话,面容平静地看着他道。
文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嘴角苦涩一笑,语气仍旧平缓没有丝毫敌意:“我的性命本是你救的,我知道的。至于灭门之仇……也只能说是李家自作自受,实不相瞒,当年我爹之所以没有追究我的死因是因为……”
“因为什么?”赵东篱见他停了下来,忍不住追问。
“当年我爹为了扳倒赵家,与殷族人勾结陷害你父亲的事情,我也是知情者之一,当时我年纪尚轻,我父亲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件事我一直都铭记于心。成年后一直觉得心中有愧,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常劝他向皇上坦诚,父子关系一直不好,但碍于我是李家独子,他才没有除掉我,只是禁止我干预朝政,入朝为官。有一次我应邀进宫参加皇帝寿宴,想趁机将此事禀明圣上,被我爹发现了,此后他便一直心存芥蒂,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刺杀我。”
赵东篱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清霖他……不知道?”
“嗯。”文殊点点头,又继续道:“那件事以后我一直跟清霖在一块,再没回过相府,相府势力再大,毕竟也不敢对沐家出手。后来有一次他趁着清霖南下与人会武,当时我也跟去,被他探听到,便让人以比武的名义将清霖约出,试图趁机将我两个一起杀掉,结果就是清霖疏忽遭人暗算,最后倒下的却是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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