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个工作人员以后，林绵绵站在美术馆的大门口冲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迅速地转身将大门紧锁。
    她租下的地方非常适合霍斌这样的明星来参观，美术馆的最外层有一圈高墙，后门有一个大门，前门有一个大门。
    高墙外面布满了葱葱郁郁的树木，只要锁上两边的大门，外面的人绝对不会发现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绵绵在吃饭的时候给霍斌讲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霍斌说即使是狗仔都没有办法照到里面，是很安全的地方。
    关上前面的大门后，林绵绵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后门，来到封闭的停车场里，里面只剩下一辆车。
    一辆低调的保时捷。
    她走了过去，敲了下车窗，车窗降下露出霍斌帅气的脸来。
    “人都已经走了，你来吧。”
    霍斌点了下头，露出十分期待的表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关闭后的美术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过来吧。”
    林绵绵带着他走进了美术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的美术馆。
    里面不仅展览了她的作品，还有很多她选择的比较小众的作品，林绵绵耐心地和霍斌讲解着每一幅作品。
    窗外，月亮渐渐被云挡住，黑暗降临。
    同一时间，越风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继续帮我查一查，要是能找到被他骗的女人就最好了。”
    电话对面的人奇怪道：“越哥，为什么忽然对霍斌这个明星这么感兴趣？”
    越风碾灭了忽明忽暗的烟头，“问这么多干什么，帮我去查查！”
    也就只要他了，才能将请求别人帮助的事情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电话那边的朋友笑骂了他两句，最后说道：“好吧，我去帮你查查。”
    挂断电话后，越风摆弄着手机。
    “要不要和林绵绵说一声？”
    他喃喃说道。
    很快，他又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行，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即使和林绵绵说，她也不一定相信。”
    越风随手将手机丢到了一旁，“林绵绵啊，林绵绵，你要是被渣男骗了，那就太丢人了。自己精明一点知道吗，不要太傻！”
    就在他自说自话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越风拿过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他疑惑地接起了电话，“效率都已经这么高了吗？几分钟就查到了？”
    “滚吧。”
    电话对面的朋友没好气地说道。
    “我忘记了，你之前让我查得另一件事，有了新情况。”
    越风想起他之前让他帮忙调查的那件事情，表情变得不是很好。
    他皱眉，“你说。”
    朋友说，“你之前不是让我查一查封修竹这个人吗？最近他有了新动静，他最近回国了。”
    “回国？”
    越风忍不住攥紧了手机，他另一只手已经去摸烟盒去了。
    “嗯，对了，还有件事。”
    电话那边的朋友清了清嗓子，“他刚离婚。”
    说完以后，久久等不到越风的回应。
    “喂？”
    就在朋友困惑着看了一眼手机，以为越风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时候，只听电话那边越风低声爆了一句粗。
    -
    市中心的酒吧里，林笑笑的手机摆在吧台后面，忽然间手机上屏幕闪烁，显示电话打入。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女生看了一眼闪烁的手机，“林姐有电话。”
    另一个年轻男人一边调酒一边说道：“林姐说她谈生意，暂时不要打扰她。”
    “万一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
    红发女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那是一个短短的句号。
    据她所知，林姐和很多朋友都合作了生意，认识的人没有一卡车也有一箩筐，林姐手机里的名字都非常规范。
    先是地名，然后再是名字。
    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被林姐存成外号。
    句号。
    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男人在纷扰的音乐中，直接说道：“无论是谁，林姐谈生意的时候都不能打扰她。”
    这是林笑笑的规矩。
    “好吧。”
    红发女生没了办法，只好将林笑笑的手机收了起来。
    同一时间，林笑笑在二楼的包厢里。
    与楼下嘈杂的环境不一样的是，包厢里安静极了，装修成了会客室的样子。
    林笑笑一边看着酒吧流水，一边说道：“现在九号酒吧经营不下去，不是资金的问题，如果再不改变经营方式，无论引入多少投资都没用。”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就是这间酒吧的另一位老板，名叫于鹏，是她大学时候认识的朋友。
    这家酒吧是林笑笑最早的几个投资之一，在如今的她看来，很多地方都是不成熟的。其中就包括与于鹏的管理责任分配不清，当时开店的时候，酒吧最是赚钱的时候，林笑笑不喜欢酒吧嘈杂的环境，便让于鹏负责管理，她只负责投钱进去。
    一开始酒吧还没遍地都是的时候，这家店确实赚钱。
    然而过了这么多年，酒吧行业早已饱和，九号酒吧的生意每况日下。
    林笑笑有了其他产业的管理经验，每次想要与于鹏好好聊管理问题的时候，于鹏都不在意。
    他觉得酒吧装修旧了，应该再引进一笔钱好好修整一下酒吧。
    把酒吧装修成现在最时髦的网红店。
    林笑笑却觉得不靠谱，她觉得九号酒吧的主要问题在于管理，如果不在管理层面改进，再多的钱咋进来也都是换汤不换药。
    没用的。
    “你先不用说这些，先见一见投资人怎么样？”
    于鹏笑着说道。
    和之前一样，他没有将林笑笑的话当回事。
    开店的时候，两人的投资几乎是一比一，于鹏还有管理这一块，林笑笑确实没有办法直接命令他。
    “你找来的投资人是谁？靠谱吗？”
    林笑笑如今只能在心里祈祷，不是第二个于鹏。
    一个于鹏就够她受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够她受的。
    “放心，你也认识的，是老同学。”
    于鹏冲着林笑笑神秘一笑，林笑笑怔了一下，没想到于鹏会这么说。
    “老同学？是谁？”
    下一瞬，包厢的门被打开，伴随着门外嘈杂的声音涌入，她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