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
    库可看着墙壁上的甜甜圈图案（平果建筑笑话，形状像甜甜圈），语气森严。
    “已经过去一年了，上一次叮嘱这件事还在上一次吧？（划掉）
    我们从谷歌挖过来的那两个人才加上总部那些破解了这么久的工程师，不仅连个破软件都没搞定，现在还让那个九州科技做出了系统？”
    看着显示屏上顾青接受采访的画面，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人，让他吃瘪了几次。
    之前联合韩星，又与谷哥做交易，花了两亿美金的代价获得界碑的使用许可和一部分权限。
    而后又和夏为、韩星竞争，花了45亿夏元竞拍到了名额。
    结果软件没破解，人家还更进一步做出了系统。
    “你查清楚没有，九州科技和大夏军方的交易搞清楚没有？是不是那些人在这个顾青背后？”
    平果系统负责人布莱克有些战战兢兢道：“或许并不是，因为目前看来九州科技的技术全都是他们的研发团队所出。”
    “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个渠道的消息。”
    布莱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是系统部联合飞码那边联合调查的结果，九州科技园区内虽然有数据防火墙在，但有些员工的家属还是用的咱们手机，通过他们日常谈论来看，九州科技目前所有的技术产出大部分都是由顾青领导他们的钛坦星研发部门和半导体研发部门所研发出来的。
    这次共工系统的核心框架代码也并非他们的软件工程部门的作品，听说可能是顾青用界碑的核心框架升级而成，之前那个pc端的祝融软件或许也是界碑的部分功能升级又或者曾经的试验品。”
    啪！
    库可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砸到了布莱克脸上。
    “顾青！顾青！又是这个顾青！
    你们每个人都年薪千万，加上分红甚至有人都拿了上亿美金，还比不过那个大夏国的毛头小子！？
    滚！再去查！再去查！
    如果你下次再给我看这种报告，你就滚去辞职！”
    布莱克将落在地上的文件夹捡了起来，然后缓缓退后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助理缓缓关上办公室的大门，他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库可震耳欲聋的癫狂咆哮。
    法克！谢特！沃特玛热法克！
    boss在大发雷霆，但布莱克却真的对此毫无办法。
    现在大夏那边管的越来越严，稍微核心点的公职人员基本都用夏为或者特供机，飞码也只能找那些亲朋好友来调查。
    事实上，别说查九州科技，现在就是查一些机密点的事，都麻烦重重。
    库可发泄了一通，喘着粗气躺在办公椅上。
    曾经以为这个界碑只是会干扰平果的市场占有率，通过买界碑优化名额之后，这事已经有转机，可现在这个九州科技又拿出了系统。
    系统啊……
    他知道大夏的那些手机厂商们都在做，甚至还有某些公司高薪挖角自家的工程师，打造出和平果类似的系统界面。
    可对于这些公司的动作，他并不担心。
    核心框架、系统生态、市场份额这些东西不是那些白眼狼工程师能带走的。
    哪怕是夏为，虽然那个鸿蒙做的不错，但夏为敢拿出来吗？拿出来就是鱼死网破。
    他深入了解过大夏，大夏人都喜欢和气生财，不走到悬崖根本不会回头。
    但唯独这个九州科技的顾青却像个纽约街头的愣头小子一般。
    仅仅数年，就把系统拿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实测版本公布，但以这小子曾经的履历来看，还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还有最近得到的消息，大夏国内的四大手机厂商原本停滞的软件开发联盟也恢复了活动，正在吸收培训人员。
    这个平台如果真的搭建起来，那就算燧人公司的手机产能不够，共工系统无法普及，那平果也会逐渐在消费者中失去不卡顿这些口碑优势。
    思虑至此，他的脸色一冷，自语道：“实在不行，就和佩奇那头猪合作一次吧。”
    平果已经不可能放弃或者说离开大夏的市场了。
    从12年到现在19年，平果的毛利润一直在百分之三十五以上，这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大夏的供应商和用户。
    富土康依靠着大夏市场廉价的劳动力，为平果代工生产组装，台积电则是在多方势力的促成下，成长为抵抗韩星，并超越了韩星的芯片代工厂。
    一个小时后，佩奇的焦虑在库可的一通电话后消散了许多。
    毕竟他们手上的牌太多了……
    高通芯片限供、代工厂份额限供、系统升级负优化、专利大棒绑定手机厂商，一堆手牌。
    当然这些牌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必须要等台积电把接到的订单做完才行。
    暗流涌动中，大夏的舆论充满了激动，夹杂着一些理中客的不看好。
    但这些都挡不住十月份，九州科技旗下一大堆智能家居产品如同洪流席卷整个家居产品市场。
    由于九州科技的技术支持，这些生产商根本不需要研发投入和专利授权，就连生产设备都是高度自动化的。
    投入变少，盈利压低，自然售价就非常“亲民”。
    而在十月之后又是双十一。
    明明是个单身狗的日子，却被资本营销成消费节，不得不说钱真的能使鬼推磨。
    而为了未来的规划，九州科技的人力资源部门那叫一个马不停歇。
    张元丰甚至破天荒的请了两天假，特意回家陪女儿开了一次家长会，以弥补父女感情。
    当然这个渣父在第三天又从家庭消失无踪，张家每个月最大的信号就是张元丰的打款……
    下了飞机，坐在专车座椅上的张元丰嘴唇有些惨白。
    揉了揉发酸的腰部，手微微发抖打开一瓶桃夭，喝了一口。
    感受到精神逐渐恢复后，他才长长舒缓了一口气。
    “唉……”
    什么三十如lang四十如hu，都比不过一天要收几百天债的债主。
    可惜九州科技现在迈入快车道，他作为人力资源部门总监，根本就没空暇时间锻炼身体。
    如果不是公司内部有桃夭稳定供应，他今天早上能不能起得了床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