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书歆主动把后脑勺贴回表姐掌心,在林巧儿和陈雨霖的双重白眼中抬下巴,狗头狗脑地来回蹭。
“呐。”
呐你妹啊,至于吗就因为叫了声姐姐,你让天津人情何以堪啊。
林巧儿又啧了一白眼。
手心被圆脑袋蹭得痒,可姜鸢觉得自己不是小气,只不过巧儿动手动脚的架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自己人带过来可不想被野生的红毛丹缠上,不干不净的,那练过芭蕾的腿抬得老高,蹭到不该蹭的地方如何是好。
于是她摸了把后脑瓜,去拍沉书歆的白夹克。从上往下一路拍,宽大蓬松的布料在她的掌下噗噗作响,沉书歆觉得劲风直往脸上呼,哪儿哪儿都被隐约拍得有点疼……?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姜鸢都不觉得自己小气。
林巧儿翻白眼不得道,眼白直喊累,倒也不翻了,不甘示弱地掸了掸红色富贵袄,不耐烦道:“好了嘛,这么宝贝你表妹,这么金贵还在外面站着吃冷风啊,进屋啊姐姐们,我给你们喊姐行了吧?”
说完又转头对旁边杵着的陈雨霖:“你傻站着干嘛呀,有话进屋说不行吗,葛兆晴请你当迎宾童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啊,哦……”
不甘的视线飘向挽着手踏着皮靴往里走的姜鸢两人,陈雨霖揉着寒风咬红的耳朵被林巧儿推搡着往里走。这一出守株待兔全被林巧儿搅和了,他还不能说他到底在这儿干嘛。
四人沿着石砖铺成的小径走,反光落地窗那边不真切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是有人出来帮忙开门了。
“阿轩!我到啦!”
林巧儿跳了两步跳上高个男孩的怀里,男孩清秀的笑容被突如其来的一百多斤重量拉垮,笑骂:“你要折了我!“
林巧儿刹那间两腿一甩交叉扣在她男友腰上,姜鸢当即认定几分钟前她那般熟练地沉书歆身上扒拉一定是肌肉记忆。
“快进来吧快进来吧,你们来了我们就差不多到齐了。“
除了还有一位女同学没来,该来这个别墅的都到齐了。男女主人与进来的几位未成年寒暄了几句,挨个夸过去将来有望务必和葛兆晴隔了岸也保持朋友关系后,又嘱咐几句不用拘谨放开手脚吃喝玩,就出了门参加大人的晚会,而将手下的小别墅留给了女儿和她的朋友们。
“小姜啊,常联系啊,兆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欢迎你带上表妹来我们家玩!“
葛妈妈依依不舍地摸了几遍姜鸢的手,被葛爸爸催促了几声才娇嗔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坐进低奢黑奥迪走了。
“我妈就喜欢你。”身后路过的葛兆晴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阿姨人好。”
沉书歆看出来葛阿姨是被姜鸢的学力和人格魅力俘虏了,想为女儿留一个潜力级的人脉。性格软弱的她对这样的大人多少有服从和敬畏心理,此刻表姐受到生活得光鲜靓丽的中年成功人士的肯定,她兴奋地勾起表姐的手指揉捏。
姜鸢似笑非笑地回捏:“走吧,吃东西去。”
客厅的自助角有不少吃的,果冻马卡龙巧克力锅之类的甜点,或者是中日西餐,花样多且精致。
王轩逸掌根小臂上端了好几个纸盘子,稳健地穿过客厅中央的k歌团体往女朋友坐的地方走,坐下就捞过玩手机的林巧儿开喂。
沉书歆看了几秒,想着情侣间喂食和姐妹间喂食的情趣果然不一样,她和表姐喂得稀松平常,哪有“我不吃你给我吃我想吃你又不让我吃”这样的勾心斗角。
紧接着婴儿肥的脸就被戳了。
转过头,塑料叉子挑了一颗树莓,挤着她的唇珠要往嘴里送。
“甜食太腻了,吃点水果吧,新鲜。“
对比之下,沉书歆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想得太卑微了,表姐分明对她又宠又惯,如果自己骄蛮一点,说不定现在嘴也已经亲上了,还羡慕别人情侣喂食做什么。
可她不是骄蛮的性格。姜鸢这么好的一个人,又是亲人,沉书歆希望去听她的话,为她去奉献自己。表姐的宠爱是她的宝藏,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更别谈恃宠而骄了。
而在别人家这样喂食,沉书歆还是有些羞涩。
叉子被柔软的唇抵住,幼贝般的门牙下探出殷红软体,微卷,上勾住树莓灵活地往嘴里带,叉子压在唇肉上,饱满地堆在叉间的空隙里,水光粼粼。
“好吃吗?“
姜鸢问,她看着表妹咀嚼中的唇,水珠在嫩唇的柔软细纹上抹开,像两片晨雾打湿的早春花瓣。
从未觉得自己煽情的女孩子在此刻想轻轻地贴上去,吻一吻花瓣的纹路,再对别人夸一夸她遇到的美好。
“有点酸,但好吃。“
表妹对她绽开一个毫不虚伪的笑,羽毛似的拂过她的心。
在家里,她们之间这般亲密饮水一样让姜鸢无比的自然,可现在她心里陡然跳了一下。
一定是陌生的环境搞得鬼,灯光都那么角度刁钻,将表妹映照得不似表妹。
“那边的两个,过来玩牌吗?“
葛兆晴拿了副扑克往沙发走,朝表姐妹吆喝。
将餐盘放进篮子,她们与陈雨霖——别问问就是她们玩他也玩——加上沙发那边的叁个人坐开了打牌。
这个会其实没什么正形,大家爱玩什么玩什么,弄出一个欢送会主要是葛家父母的意思,洗牌的时候葛兆晴还被林巧儿调侃说等会儿点一首千里之外,专门唱费玉清那句“我送你离开”给她一个形式上的满足。
她躲进男友怀里,于是王轩逸被葛兆晴重拳出击。
小王长得好,踢足球踢得一身精瘦的肌肉,迷不死一千也迷死八百,再加上成绩优秀为人和蔼可亲,直接迷死一千二。
只不过浓眉大眼的,居然给女友喂牌。
连陈雨霖都骂他龌龊!
陈雨霖本想在姜鸢,见到姜鸢表妹之后加个姜鸢表妹,的面前赢几次耍个精明的眼镜君人设,没想到被林巧儿连赢叁把,还精准地让葛兆晴输得最惨,大喊玩的是脱衣扑克赶紧脱衣。
妈的,那你倒是让姜鸢和姜鸢表妹输啊!母老虎脱衣服他不想看啊!
又不让他赢又不让她们俩脱是几个意思!?
气得他跑去厕所掏出他的心经默念,降火静心排解郁结。
“晴晴脱嘛脱嘛~你是今晚的主角诶!都要走了,不给一点难忘的福利嘛~!”
一局刚落,林巧儿将手里的牌打在葛兆晴的不怕冷的露脐装上,还窝在男友怀里就扭着身子要去剥旁边葛兆晴的衣服。
“别闹。”葛兆晴低喝,将探进她衣摆的手抽了出来,放在屁股底下不留情地压住这不安分的手,低头捡牌。
“你也就你小男友在的时候能叫嚣几句,老虎的屁股他敢动吗?”
“不敢不敢不敢不敢。”王轩逸憨笑,将林巧儿推出怀里扶直了坐,以表不再与女友同流合污的诚意。
被男友推出来,接着沉书歆就看见林巧儿干脆直接柔若无骨地倒在葛兆晴的身上,毛毛躁躁地蹭,心里嘀咕她真是好会撒娇耍赖的人,她永远也做不到这样。
“他不敢动我又不是不敢动,哈!晴晴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巧儿故作多情,说着舌头就要往女孩躲避的耳朵上舔,直女真的相当地放得开。
“咳。“
林巧儿被一声清泠的轻咳喊停,她看了看目不斜视的姜鸢,又瞅了瞅她家博美表妹,叹了口气认命地趴在葛兆晴肩上,等她洗牌。
沉书歆握拳抵嘴扑哧一声,觉得表姐的这群同学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一届,却都这么有个性,跟她班上的幼稚鬼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难道实验班的人就是思想比较成熟,灵魂比较有趣吗?
想到这里,沉书歆今天头一次反应过来与姜鸢社交圈的差距。
自己在她们眼里,小了一届却跟个孩子一样吧,。
夜幕已至,姜鸢小口抿着杯里的温水,侧眼看精巧布置的院子。
精雕装饰的石灯笼正好沿着石板路一盏一盏亮起,由近至远,与耐寒的冬花一齐点缀绿植堆砌出的庭院。
一阵风来,竹梢瑟瑟。
她转过头轻声问:“冷吗?“
沉书歆被轻柔的一声关心暖了一胸膛,而且她本来就是热烘烘的:“不冷,表姐冷吗?“
肌肤相处多了,她隐约察觉到表姐体质偏寒。
姜鸢轻轻摇了摇头,将玻璃水杯放进沉书歆手里,接着手掌包住那略小一些的,同样直接分明的手,摩挲,通过温度传递告诉她自己有东西取暖。
沉书歆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满溢出来的温柔捧进心窝,收纳珍藏。
唱歌的人渐渐也不吼了,要加入打牌的行列。围住圈子也大了一圈,有些人得坐在地上。
陈雨霖本来是坐在姜鸢旁边的,从厕所出来发现大事不妙,赶紧快步往回走,走到跟前还是被挪着屁股的葛兆晴和紧追其后的林巧儿占了原先的位置。
惹不起。
于是他坐到姜鸢对面的地上体育坐托腮,沉迷表姐妹美色。
他的位置从沉书歆看来显眼。一直刷存在感的眼镜男回来了,沉书歆便轻声对姜鸢说:“表姐,我也去一下。”
姜鸢点头,接过她的杯子:“去吧。”
别墅一楼有两个厕所,近的还是有人在用,在帮佣的指点下沉书歆去了离客厅远点的那个。
小别墅的客用卫生间也是新现代风,几何型的装饰挂在墙上,洗手区和如厕区由灰黑玻璃分割,精工切砌的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冰凉透亮,镶嵌于镜面的圈形日光灯在其表面投下倒影。
防雾镜从水池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将近抵了一面墙。
沉书歆进来先照了镜子,拨了拨头发。低头捡身上的发丝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黑色方块。
大约是谁掉的。
捡起来一看,是比巴掌略小的袖珍印刷册子,有标题,烫金几个大字。
叫《姜鸢菠萝蜜心经》。
哈?菠萝什么玩意……?
沉书歆抖了抖耳朵,不明所以地挑着半边眉翻开……她又确认了一下封面……表姐菠萝蜜心经。
「目录:
和姜鸢在绿色的草坪上赤裸地做爱,灌溉大自然篇。
和姜鸢在海洋里做爱,回归生命源泉篇。
和姜鸢在学校做爱,学海无涯篇。
…
和姜鸢在卫生间做爱,打扫卫生间哭唧唧篇。
…」
袖珍小黄书……?
沉书歆吞了口唾沫,心疼表姐太惹人爱,被意淫到创作成有色读物的地步。
眯着眼再看发现居然是第一人称……看来内容还是提供了人物设定和题材的私人定制版,下了许多心思。
沉书歆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抱着猎奇的心态检查完了卫生间做爱的篇幅。
不得不说写得挺好的。
不然她的肉棍也不会顶着裙子催她把表姐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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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们骂:剧情幼稚渣文笔没内容。你为什么要在黄文网写绿jj低端百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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