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世间安得双全法 作者:无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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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着一地的冰封归去。

    他仰望远处，高台伫立的祭坛，顿住了行走的脚步。

    前方一片苍茫的风雪中，一袭银发飞扬的祭祀，捧着一个酒坛，淡然地看着他：“我只是，找你来喝酒......”

    墨衣的大祭司淡淡一笑，在他周身连绵纷飞的雪雨，被月华洒上一片淡淡的光。

    “这坛酒，我藏了许多年，再不开封，怕也没机会了.....”瞳拍开酒坛的封口，浓郁的酒香，立刻四溢开来。

    沈夜饮了一口，淡挑眉：“倒不曾想，你也会藏酒......”

    “呵，曾经藏了不少，都被谢衣挖去了，如今，也仅剩这一坛。”透过层层风雪，他看向侧身的大祭司。

    风雪中，月华下，那人只是一脸淡然。

    他们就这样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却再没有说话......

    酒过半巡，瞳才仰望着风雪连天的苍穹，银发如雪：“我们终究无法逃脱这天道命运......你......还要继续吗？”

    “不是继续，是要结束.....”沈夜饮下一口酒，神情似有些醉意，一双如夜的眸子却是清亮无比：“我猜透了一切，却依旧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既然无法阻止，那便结束这一切吧......”

    瞳微垂眼，有什么情绪，被他深深掩盖而去：“没想到，你们两个纠缠了这么久，最终，却走了最差的一个结果......”

    初七带着蚩尤永封塔底，没了轮回，如今沈夜也......

    “就算有下一世，我也.....见不着他了.....”沈夜摆弄着已空的酒坛，低沉的声音，淡漠如水。

    “......”

    瞳缓缓起身，抖落一身雨雪，偃甲腿脚始终是不便的，一路行走已有些踉跄，“看来，我们几人，忘川路上亦难聚首......”

    沈夜没有说话，良久，才见他回过身来，“夜凉，你腿脚不便，早些休息吧......”

    酒已尽，人也该散了。

    瞳站在原地，看着雪中，那道缓缓离去的背影，知交零落，一至于此。

    淡淡的青光在他掌心亮起，光芒中，出现了一只木盒，盒内，一条蛊虫轻轻挪动着身躯......

    风雪呼啸，一道光芒而过，那银发祭祀，已消失在夜色的风雪中。

    而那一步步离去的墨衣祭司，也忽然顿住了脚步，一切的伪装，似乎在那瞬间，也顷刻撤去，他的手紧紧捂住心口处，已控制不住地颤抖。

    神农像下，凉薄月华下，苍茫雨雪间，他低声喃喃。

    “这里......一直都有初七......”

    微颤的低语，被湮灭浓浓的夜色中......

    那些驻扎在北疆之下的军队们，那些黎明便要攻略城池的正道们，那个亘古悬挂于九天之上的孤月，这个永夜沉寒的流月城，他们，有谁知道......

    初七之后，再无人回护，那个叫沈夜的人......

    ☆、流月纪年·向神宣战

    流月数千纪年，那是最后一夜，黎明的光，终究没能降临在那座九天之上的城池之上。

    曾经参与过那场战役的人，一生都无法忘怀，当他们攻上那座高悬的九天之城时，纷纷扬扬下了一夜的雪雨，终于停歇下来，黎明的光，被遮掩于层层云雾之间，昏暗中，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苍白的雪。

    持剑的褐发少年，高举昭明，盛大的光芒与伏羲结界相撞的那一刻，那些居住在北疆之下的人们，都纷纷仰起了头。

    一片昏暗的天地间，火光划破上空。一道，两道，无数道。

    曾经被认为牢不可破的伏羲结界，被轻易地破开一道长长的裂口，浮台之上，修仙人士，战甲军队，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中，他们带着正义，带着愤恨，宣泄一般，将一切所到之处撕裂。

    无数的枯叶枝干在冰封的皑皑之地凋落摇曳，它们如同被吸干了生命一般，只留空空的躯壳，一眼望去，却是一座寂寞的空城。

    当身披铠甲的战士们兵临城下，终于开始了那场，昏天暗地的厮杀。

    实验失败的妖物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凡人战士在它们身侧如同蝼蚁，而那些不曾离去的烈山族民，却又被雪亮的刀就横着划开他们的身体，又刺进胸膛，祭司们奋力抵抗压面而来的凡人大军......

    火焰燃烧，妖魔大吼，整座城，如同被血浸透的海洋，而这一幕，高速旋转于一双深邃如墨的眸中，重重一收。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祭司被高高抛起，锐芒雪亮的刀尖深深刺进胸膛，正在念咒的神咒文戛然而止，喷出的热血，洒向半空。

    一袭墨袍的大祭司，正伫立于流月的最高处——寂静之间。

    他俯瞰着城下的一切，如同那祭坛之上的神农像，如夜的黑眸，无悲无喜，始终，淡漠如水......

    那些死去的人，没有留下半点尸骨，他们最终，化成一道道黑烟，飘散于这片昏暗的天地间——这一生，没能离开这里的人们，最终，还能魂归再无束缚的天地......

    亦或许，他们知道，白骨堆积，亦无人再葬......

    化为一缕黑烟归去，倒也干净......

    墨袍的大祭司，仰望昏暗的苍穹，分明已是黎明之际，却丝毫没有一缕光，半空之中，只有无数的黑烟腾起，又归去，他知道，永恒的黑暗，终于即将到来......

    一道青色光芒在身后亮，华月踏着法阵，行了神农礼，道：“禀告大祭司，一切已部署完毕，那几个人正带着昭明往这边而来。”

    “.....既然诸事已定，你就尽快走吧。”沈夜回过身去，神情未有任何动容，只是微点头：“还有，安全起见，到下界之后，你先隐匿踪迹等一段时日，再去往龙兵屿。”

    “......”华月沉默一瞬，抬头问道：“我能不能不走？”

    沈夜眸子沉了下来：“你是说，你要违抗本座的命令？”

    年轻的女祭司，并未惧怕，坚定地点头：“是的。”

    “.....”沈夜重重甩了下袖袍，断然道：“不行，如果你不肯自己走，那本座可以封住你的五感，让人把你送去下界。”

    华月突然轻笑，却是无尽的苦涩：“.....你就真的不明白？非要我开口求你，你才肯恩赐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去死？”

    “.....你说什么！？”沈夜显然不曾想到她所说，那一瞬间，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为他已永沉水底的人，可除了他.....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去死。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你觉得，你能把我绑去下界，那大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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